3月23日，意大利“一号病人”、38岁的马提亚（Mattia）在与新冠病毒斗争了一个月后，终于被治愈出院。当天，意大利累计确诊人数已达59138人，成为全球现存确诊人数最多的国家，病亡人数达5476人，死亡率为7.2%，病死率全球最高。近日，意大利国家卫生研究院在《JAMA》上发布了一篇文章，从患者年龄、合并症以及检测策略等方面对此进行了解释。

doi:10.1001/jama.2020.4683

在疫情初发之时，意大利国家卫生研究所（ISS）启动了一个监测系统，收集了全国19个地区以及特伦托和博赞两个自治省的所有COVID-19感染者的信息。在使用RT-PCR检测后，以阳性结果的死亡人数除以总病例数计算病死率。

意大利人口老龄化严重

2019年，意大利约有23％的公民年龄在65岁以上。此前已有多项研究表明，COVID-19对老年人更具致死性，因此年龄分布可能是导致意大利病死率高的重要原因。

研究人员将中国以及意大利的患者按年龄组进行了比较，发现两国0-69岁年龄组的死亡率非常相似，但是意大利70岁以上的人群（尤其是80岁以上的老年人）死亡率更高。在病例的年龄分布上，70岁以上的患者占意大利病例的37.6％，而在中国仅占11.9％。另外，在意大利，相当多的病例发生在90岁以上的人群中（n = 687），该年龄段的死亡率很高（22.7％）；而中国则未报告这个年龄段的病例数据。

意大利和中国按年龄段划分的病死率

与COVID-19相关的死亡的定义

意大利界定与COVID-19相关的死亡的方法可能也是导致该国死亡率高的原因。官方在统计时囊括了所有通过RT-PCR检测SARS-CoV-2阳性的患者发生的死亡事件，而没有排除可能导致死亡的现有疾病。之所以选择这种方法，是因为没有明确的COVID-19相关死亡定义标准。

意大利死亡患者的平均年龄为79.5岁，男性患者占比更大。官方对其中355例死于COVID-19的患者制作了详细图表进行回顾，结果显示，只有3个病人（0.8%）没有疾病，89个病人（25.1%）患有1种疾病，91个病人（25.6%）患有2种疾病，172个病人（48.5%）有3种或更多的潜在疾病（包括心脏病、糖尿病、癌症等）。这些合并症可能增加了与COVID-19无关的死亡率。

迄今为止，国际上尚未明确定义与COVID-19相关的死亡，这可能解释了不同国家之间病死率的差异。为了更好地了解实际死亡原因，意大利国家卫生研究所正在审查在所有RT-PCR结果均为阳性的死亡病例的完整医疗记录。

检测主要集中于重症患者

2月25日，意大利卫生部发布了严格的检测策略，优先考虑对怀疑患有COVID-19且需要住院的更严重临床症状的患者进行检测，很多无症状或者症状轻微的患者无法进行检测。这也就导致了确诊率高达19.3％（21157人/109170人），并且由于轻症患者不再接受检查，病死率明显增加，从2月24日的3.1％升至3月17日的7.2％。

相比之下，韩国在国内进行了广泛的检测，这让该国能够鉴定出许多轻症患者及无症状患者，病死率也因此更低，大约为1.0%。

研究人员指出，这些数据是有限的，仅仅反映了意大利本地疫情传播第一个月的情况，随着疫情发展可能还会有所变化。

参考资料：

[1] Case-Fatality Rate and Characteristics of Patients Dying in Relation to COVID-19 in Italy

[2] JAMA：新冠病死率近10%，意大利国家卫生研究院专家分析死亡患者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