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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Xencor的CD123-CD3双抗XmAb14045因在一期临床试验造成两例患者死亡而被FDA叫停临床试验。一例死亡是因为CRS、第一次用药就发生严重副反应。另一例死亡原因是肺水肿。该试验适应症为AML和其它表达CD123的血液肿瘤，显示收益的患者将继续使用这个产品、但将暂停招募新患者。受此消息影响Xencor今天下滑6.5%。

药源解析

AML是最难治疗的血液肿瘤，多年来没有什么进展。虽然最近两年FDA连续批准多个AML药物、包括与双抗思路相似的CD33 ADC药物Mylotarg，但难治/复发AML仍然是个难以对付的健康杀手。虽然多数患者对一线疗法（化疗加干细胞移植）应答，但复发很常见、多数老年患者也无法耐受高强度化疗。CD123是AML的一个细胞表面标记，经常过度表达、也对肿瘤细胞的增生有促进作用。虽然CD123在正常组织表达较低，但在部分上皮细胞和单核细胞有低水平表达，这令双抗、CAR-T这样高杀伤力疗法如履薄冰。细胞因子风暴和毛细血管渗透综合症是两个常见的致命副反应。

高度肿瘤特异抗原很少见，所以CD123虽然脾气暴躁还是受到多个技术平台的青睐，不过目前为止都遇到不少麻烦。此前强生和Genmab的CD123/CD3双特异抗体JNJ63709178也发生一例严重毒副反应，临床试验被暂时叫停。除了双抗，前年Cellectis针对CD123的CAR-T药物UCART123也是首次上人体就造成一死一伤，临床被叫停。Stemline的CD123/白喉毒素免疫毒素药物也在一百多人的临床试验中造成3人死亡，强生的CD123抗体talacotuzumab也因安全性被终止开发。现在仍有几个企业在开发不同类型的CD123药物。

诺华是CAR-T药物的先驱之一，而双抗可以算是降级版本。双抗本质上还是一个抗体药物、比在体内还会扩增的CAR-T更容易控制，与免疫毒素、ADC等技术更接近。2016年诺华以1.5亿首付、总额可达25亿获得当时还在临床前的XmAb14045和另一个双抗药物的美国以外产权，Xencor也与其它大公司有比较大额的合作项目。专家曾预测去年是细胞因子年，但几个细胞因子药物表现并不出色。今年有人预测是双抗年，但这个开局也难以令人满意。

当然这和双抗的技术平台关系并不很大，更主要原因是CD123这个靶点表达不够专一。不过这也反映了以杀伤细胞为手段肿瘤治疗的局限性。肿瘤特异抗原十分有限、尤其是实体肿瘤，所以才有CD123屁股摸不得的窘境。杀伤技术优化可以在特定情况下（如内化迅速的CD19）改善治疗效率，但治疗窗口主要还得依靠抗原或变异驱动蛋白的特异性。肿瘤新抗原虽然特异性很高，但也更难寻找。目前为止利用肿瘤新抗原的肿瘤疫苗疗法也进展十分缓慢。调节肿瘤微环境因为PD-1药物的成功成为一个重要研究方向，虽然目前PD-1以外鲜有成功例子、但这应该是最有希望安全清除肿瘤的策略。

原标题：CD123屁股摸不得